10511 我爸爸因為腮腺炎及腳水腫住進台北

榮總醫院, 被榮總醫師判定為淋巴癌, 歷經四次化

, 原本已康復能走能吃飯, 至要第五次化療時住

進榮總醫院,約莫五個禮拜的時間, 發燒時好時壞

化療是這樣, 發燒時就不能做化療, 於是爸爸在醫

院已住了很久.

這期間我因為要上班, 只能每周六日

去照顧爸爸一天,其他時間由退休的哥哥弟弟輪流

照顧直至上個禮拜二 4/18,爸爸已被戴上氧氣罩,

但還能說話, 是請來的印傭打來的電話, 當時我在

上班, 印傭告訴我, 爸爸要我去看他,雖然爸爸話說

不清楚,但我想應該發生甚麼事了,下午六點隨老公

開車至台北榮總, 爸爸被戴上全氧氣罩,雖然能

說話,但必須拔除氧氣罩方能說話 , 而一但拔除

氧氣罩, 爸爸的血氧濃度變可由90降至39, 呼吸

極度困難,我們趕緊讓爸爸帶上氧氣罩, 至此我明

, 爸爸已沒有氧氣罩不行呼吸, 聽說爸爸的肺積

,需要洗腎, 醫師說情況不樂觀, 恐活不過二天

   於是哥哥弟弟周告親友, 我也決定4/19星期

三請假,想留下來陪爸爸, 4/18日晚我到爸爸病房

時全家人都在,但血氧濃度很低, 我叫了一聲爸爸

隨即走到爸爸病床前幫爸爸扶好呼吸器, 並緊握

爸爸的手, 讓他知道我在他身邊, 並對他輕輕按

, 爸爸雖然要靠呼吸器呼吸, 但意識清楚, 爸爸

還說我跟老公那麼遠從新竹來, 要我們趕快回家

第二天還要上班,我因為不放心爸爸, 站在爸爸身

邊好幾小時, 等到爸爸入睡, 並血氧濃度上昇至

90 我才安心離開,爸爸是老一輩的人, 希望由哥

哥當晚看護, 於是我回到北投娘家略作休息

準備第二天在去看護爸爸

    第二天早上8:30  我及大嫂搭公車由北投

至榮總接替哥哥和姪兒宗訓, 讓哥哥回家稍事

休息, 我即認真看護爸爸,看見爸爸有需要坐起

, 或躺下 ,或蓋被,或抓癢, 或喝水, 或尿尿

我跟印傭都一 起幫忙服侍爸爸, 只要看見爸爸

手一揮, 我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一次爸爸還

說他只是抓癢, 叫我不要過去他那邊,

我知道爸爸頭腦還清楚, 他怕我累.

    到了中午餵飯的時間, 我和印傭合作, 一人

餵飯, 一人拿氧氣罩, 爸爸每吃一口飯, 我隨即

將氧氣罩幫他戴上, 讓他在氧氣罩裡吃飯,爸爸

吃得不是很快,我們就這樣來來回回的餵飯,

也站立著約麼一小時的時間, 爸爸才吃完飯,

吃完了飯, 還要讓爸爸簌簌口, 並餵藥.

    約麼下午三點爸爸吃完飯,餵完藥, 我也累了

大嫂說有她跟印傭就夠了 ,便趕我回北投休息.

我一回到北投 ,就累得塌在沙發椅上睡, 我知道

我感冒了, 四肢痠痛,呼吸困難,鼻塞, 頭痛, 發燒

就拿了幾顆感冒藥吃一吃, 晚上老公回北投來接

我回新竹,4/20日我雖感冒還得在去上班

    4/20日上班, 我整日發燒, 倦怠, 身體很不

舒服, 下班後老公載我去祐庭而鼻喉科看病拿藥

4/21日我再去上班已好很多, 只是還沒痊癒

我跟媽媽說, 星期六還要去看爸爸, 媽媽一直

不准我去怕我們開車太危險,

 

然我堅持要去, 等到4/22星期六我老公載我們去

台北榮總,情況已更惡化, 爸爸屁股因尿布疹而痛

也包好了尿布,但已不能進食, 只能用棉花喝流質

食物, 大部分時間眼睛都閉著, 但我知爸爸意識

還清楚,我去叫了聲爸爸,爸爸也知道, 但是爸爸已

不太能進食, 並說出 自然死這三個字,  我的

手緊握著爸爸幾分鐘,這時我已無法控制住自己

的情緒, 我們都瞞著爸爸肺積水的事,聽照顧的

弟弟說爸爸還跟他提到要轉院, 我心裏不禁

一陣鼻酸等弟弟吃去吃完晚餐回來, 我已徹

底崩潰決堤, 止不住的淚水直流, 無法言語

爸爸呀爸爸, 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 我卻不能幫

,也因為不能再你面前哭, 所以弟弟,叫我們回

去新竹由他來接力晚上照顧爸爸的事

    也許爸爸已到了臨終的階段了,止不住的淚水

伴隨著哭泣後的頭疼, 還有我嚴重的深咳, 我們就

這樣回到了新竹

     聽見郁玲學妹提到臨終關懷一事, 我這才想起

我該如何給爸爸一個優質的臨終關懷,我要讓爸爸

這一路上好走, 不要讓他吃太多苦, 我目前能想到的

就是祝念南無大慈大悲就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還有

只要我在爸身邊, 我就要握著爸爸的手, 告訴他我

在他身邊, 讓他感覺溫情並且勇敢面對, 只是無能

的我身體感冒又頭疼, 看見爸爸便止不住的哭泣

我想飛到爸爸身邊陪他, 卻又做不到,我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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